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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的南瓜經(jīng)

來源:作者:宋漢國時間:2017-09-19熱度:0

母親的南瓜經(jīng)

宋漢國

 不知是因為久居城鎮(zhèn),吃膩了魚肉葷腥,還是因為戀鄉(xiāng)情結(jié)作怪,亦或是近日“紅米飯,南瓜湯”那首歌撩撥了味蕾,點燃了懷舊的情愫,讓我時常叨念起母親那幾年在鄉(xiāng)下老家種的那些南瓜來。

 那是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中期,我十來歲左右,因為兄弟姐妹多(六個),且年齡小,不是生產(chǎn)勞動的主力,卻是吃長飯的主,所以,家里吃的糧食常處于短缺狀態(tài),時不時寅吃卯糧。為了我們能吃飽肚子,父母除了拼命干農(nóng)活掙工分以搶獎勵糧外,母親還抽空在菜園里種了很多蔬菜,白菜,蘿卜,萵苣,茄子,南瓜等等,我們吃的最多也最愛吃的是南瓜。

   說來奇怪,我們家和別人家里用同樣的南瓜籽,別人都說種出的南瓜既不大又不好吃,而我們家種出的南瓜可是又大又甜又粉。原來,我母親種南瓜有她的秘訣,跟人家的種法可不一樣。

   每年開春,天晴日朗,氣溫升高。冬日里下的大雪早就經(jīng)不住春的溫暖而融化成水,雪水浸潤的泥土在春天陽光的照射下顯得肥沃而溫潤。這個時候,母親會在收工后的中午或傍晚去菜園拾掇她的蔬菜。菜園子里的正塊地種了其他蔬菜,母親就在菜園的邊沿上每隔幾米挖一個圓圓的大氹子,直徑和深度有幾十公分。氹子全挖好了,母親依舊抽空把我們家門前糞氹子里的雞糞,豬糞和草木灰的混合體一擔一擔地挑往菜園,將這臭氣烘烘的肥土填滿氹子。我們疑惑不解:“填這么多的糞土干什么?”母親理了一下鬢角的頭發(fā),擦了擦額頭的汗,笑著說:“莊稼一枝花,全靠肥當家,南瓜也一樣,要下底肥,底肥下足了,南瓜就像小伢吃足了母乳,健著呢?!痹瓉矸N南瓜也有學(xué)問。后來,母親又在土糞上鋪上一層普通的土,這就是南瓜籽培植的溫床。母親把土搗碎后就把那經(jīng)過選擇的顆粒飽滿的南瓜籽種到土里,為保險起見,母親在每一處下三到五粒南瓜籽,然后灑點水在土上面,又小心地蓋上小塊尼龍薄膜,母親說那樣既可以保溫催芽,又可以防止家雞野雀啄食了南瓜籽。

   過了一段時間,我們再去菜園,看到南瓜籽發(fā)芽抽尖了,那嫩嫩的綠葉片在微風(fēng)里輕輕搖晃,仿佛在對著充滿陽光的季節(jié)招手。在陽光雨露的滋潤下,南瓜開始恣意撒野地跑藤子,滿園都是南瓜藤的瘋樣子,有的還爬上菜園邊的雜樹上,黃色的喇叭花掩在瓜葉子間隨風(fēng)顫動,有蜜蜂在花間嗡嗡嚶嚶,輕盈飛舞。那雌花下面能看到一個一個的小南瓜呢。瓜藤子跑的老長,母親不嫌它絆腳絆手,她又在瓜藤子中間壓點肥土。我問母親,這樣是不是給瓜藤子加油,母親笑著說:“只有這樣,瓜藤子才跑得更遠,開更多的花,結(jié)更多更大的南瓜?!彪y怪在瓜藤子壓土的地方又長出新的根,這叫根深葉茂瓜才大呢。

 果不其然,到了夏天,滿園都是大大小小的南瓜。有躺在瓜藤子下“睡覺”的,也有像燈籠一樣高高掛在樹上的,有柿餅狀的,長枕頭型的,還有似葫蘆型的。瓜重的十幾斤一個,小的也有七八斤。我們從母親那里學(xué)到了看瓜本領(lǐng),能一眼看出哪個瓜粉哪個瓜甜。那些瓜皮上像鍍了一層粉霜的瓜一定是粉瓜。當瓜切開的時候,那噗噗作響的切起來費力的,且皮的切口處是青綠色的瓜也絕對是粉瓜,吃起來爽爽的。如果瓜的肉質(zhì)是金黃色的,那瓜可是又粉又甜了,比紅燒肉還好吃,怎么吃都不膩。

   母親不僅是種南瓜的能手,她還會把南瓜做成各種不同口味的菜肴食品。最簡單的是燜一鍋南瓜,我們把南瓜當菜吃,那個甜那個粉啦,我們吃了真想翻筋斗。如果母親的時間比較充裕時,她會把不用去皮的南瓜切成肥肉塊狀,放在鍋里炒一炒,擱點鹽,然后把南瓜翻炒到鍋中間,再多加些水,她又麻利地在南瓜周圍用手按上幾塊事先用面粉做的粑,再蓋上鍋蓋燜個十多分鐘,等鍋蓋邊沿大氣直冒時就可揭開鍋蓋了。當鍋蓋揭開的那一瞬間,哇,好香啊,我們邊吃上面有母親指紋的熱氣騰騰的汽水粑,邊吃粉甜粉甜的南瓜,那感覺不亞于那個年代的過年。母親還會變換花樣,先放大半鍋水,里面放一些切好的南瓜丁,南瓜丁剛好浸泡在水里。當水燒開了的時候,在南瓜中間扯上面粉疙瘩,南瓜塊與面粉疙瘩在沸水里纏綿著,翻騰著,我們的胃也跟著翻騰著,口水在喉結(jié)那里滑動著,你不知道那南瓜面粉疙瘩湯吃起多滋潤。我們吃的最多的還是南瓜燜飯。母親先將米飯煮到七八成熟就撈起來,放到飯筲箕里將米湯瀝干,然后炒一鍋南瓜丁,給點鹽和水,在南瓜丁上面鋪一薄層米飯,蓋上鍋蓋燜,等鍋蓋邊沿熱氣升騰時,那飯和瓜就蒸熟透了。揭開鍋蓋,母親將南瓜和米飯翻均勻,米飯的香和南瓜的香味纏繞在一起,那瓜汁浸潤到飯里,那南瓜飯吃起來可是又香又甜又粉,總覺得吃不夠。當我們低著頭吃得哧溜哧溜直響時,母親總是笑著說:“看把你們一個二個的饞得像豬搶食,你們不能光知道吃,還要學(xué)會做,不做哪來吃的?!蔽覀冞叧赃咟c著頭。

     正是我們家糧食緊缺的那幾年,南瓜產(chǎn)的特別多。我們的床底下,床頂上的隔板上放的全是南瓜,吃到秋季還有秋瓜,秋天南瓜一般不大不甜但特別粉。有了那些南瓜,我們不會餓肚子。后來想想,那幾年的那些南瓜仿佛是冥冥之中來救餓的。

    一九七九年臘月,我父親因意外工傷事故而永遠離開了我們。從那以后,母親再也不種南瓜了。她說南瓜吃多了不好,會“破?!?。我琢磨著,南瓜切開時類似剖腹,母親把它念成了“破?!?,聯(lián)想父親的命運,母親希望家里每個人平平安安,健健康康,無病無痛,她再也不敢種南瓜了。后來,菜園里雖然長過南瓜,但沒有那幾年種的南瓜大而好吃。到了包產(chǎn)到戶以后,我們家的糧食多起來了,再也不指望南瓜作主食填飽肚子了。

   我們現(xiàn)在偶爾買點海南瓜吃,海南瓜比較粉,但沒有我們家那幾年的南瓜大,也沒有我們家的南瓜甜。我們每每吃著海南瓜的時候,總會想起母親曾經(jīng)種的南瓜。光陰荏苒,日月如梭,時間一晃,母親也離開我們十幾年了,但我總忘不了母親的南瓜經(jīng)——那是一個鄉(xiāng)村普通母親的勤勞經(jīng),生活經(jīng)和對子女言傳身教的教兒經(jīng)。南瓜我們是不種了,但母親的勤勞樸實,吃苦耐勞的秉性在我們身上傳承著,走到哪里都丟不了。


(編輯:作家網(wǎng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