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獨的故鄉(xiāng)
//楊通
一些人去了遠方,一些人還在路上
去了遠方的人,故鄉(xiāng)已喊不答應他們的姓氏
在路上的人,故鄉(xiāng)也等不回來他們的魂
今夜,遼闊的星空下,沒有燒酒和棉花糖互道晚安
故鄉(xiāng)在孤獨的祖墳上燦爛著憂傷的蟲鳴
我,是她唯一的香火
“故鄉(xiāng)”是一個很泛濫的題材,如今似乎已經(jīng)很難讀到令人“拍手稱快”的佳作。詩人楊通在長期的寫作中,卻總能在這個方面反彈出一些“意外”的驚喜。在這首短短六行的小詩中,有客死他鄉(xiāng)的人,有移居城市、總是以旅行者身份回家的人,“流浪的時代背景”異常強烈。在一個薪火無人可傳的故鄉(xiāng),燒酒和棉花糖暗然失聲,孤獨的祖墳上只有蟲鳴燦爛著憂傷。“唯一”這個詞避免了虛夸,在這類題材中,誰也不能代表誰,一萬個人心里就有一萬個故鄉(xiāng),增加了作為生命個體的真實性;“香火”再次肯定了故鄉(xiāng)的神圣性,結尾一句,盡管沒有語不驚人誓不休的境界,產(chǎn)生出的效果和疼痛感,卻是深刻的。在敘實詩歌盛行的今天,作者以一貫堅持的虛構現(xiàn)實主義傳統(tǒng)寫法,呈現(xiàn)出漢語詩歌寫作的豐富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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