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越——莫言獲諾貝爾文學獎感言
文/周志興
前幾天,網(wǎng)上還在流傳莫言和他的諾貝爾文學獎,但沒幾個人會相信,都說是炒作。今天,當這一消息兌現(xiàn),國人,尤其是文學愛好者都彈冠相慶,限于極度狂熱之中,成為今天中國人的飯余茶后的唯一話題。
中國文化深厚,不乏好作品,不乏好作家,但對諾貝爾文學獎卻可望不可及:一是語言的差異:漢字一到翻譯家手下,都成了白菜蘿卜;二是意識形態(tài)差異:都往政治上引,怎么也走不到一起。中國人獲諾貝爾文學獎,莫言并不是第一個。2000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是一個中國人——高行健和他的小說《靈山》,此人和他的作品在中國無人問津,但因是持不同政見者而獲獎。獲獎的當年,他加入法國籍,成了法裔華人,也與中國劃清了界限。中國人從此也對諾貝爾文學獎失去信心。
莫言獲諾貝爾文學獎,是中國文化的一大成就。國人談的最多的是突破,而我看重的是“超越”:世人“超越”意識形態(tài)的差異,回到了文學的本質——提煉生活、表現(xiàn)人性。毛澤東說過,利用小說反黨,也是一大發(fā)明,給文學刻上了階級斗爭的烙印。今天中國的文學,不再是“遵命文學”。在莫言的筆下,沒有“高大全”的英雄,沒有口號和標語,只有一個個鮮活的中國人,一個個現(xiàn)代的中國人,一個個生長在20世紀的中國人,表現(xiàn)的是這個時代中國人的生活、中國人的喜怒哀樂。出色的現(xiàn)實主義是莫言的作品的精髓,也是毫無爭議地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原因。
西方文學,也曾被刻上了“持不同政見者”的烙印,1970年就把諾貝爾文學獎授予了還在獄中的蘇聯(lián)作家索爾仁尼琴。今天的西方文學,也不再是“叛逆文學”。把諾貝爾文學獎授予一位共產(chǎn)黨人,授予中國作協(xié)副主席,就是這樣一種“超越”。
我們歡迎這種“超越”?!俺健卑延凭玫闹袊幕椭袊?jīng)濟一樣,置身于世界文化之中。我們贊賞瑞典皇家文學院的眼光,沒有了世界上四分之一人口的中國、沒有了五千年的中國文化,諾貝爾文學獎將大打折扣。
我在祈盼:“超越”何時降臨諾貝爾和平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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